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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起,万岁便再不允底下人打探了。这次出征事关重大,您的密信是唯一的往来,除您之外,再
    无第二人知晓。”
    李檀其实早已猜到几分,不过是存着侥幸,宁愿是椟玉对她有所保留、提防着她,至少这说明
    一切并不如她如今所想的那么坏。
    她为什么不要名声、豁出命去,也要于大殿上杀了定王?因为她猜到,椟玉大概是真的毒发
    了。
    每日寄来的信越来越短,到最后甚至成了物件,是因为毒发后笔力不继,怕她看出端倪。
    蠢货!十足的大蠢货!她李檀聪明一世,怎么教出个这样的大蠢货!命都要没了,还想着瞒
    她,又能瞒到几时,瞒到马革裹尸的那一日吗?
    两个顶顶聪明的人,在一起,反而都成了绝世蠢材。
    李檀咽下所有的泪,胡乱一裹便躺下休息了,她不甘心,也决不放弃,她李檀要的人,阎王也
    别想抢!
    如此奔驰了近十日,所有人都已经精疲力竭,尤其李檀,几乎是强弩之末,而北境,终于到
    了。
    这里多草原和荒漠,地势平坦,众人不敢在河滩水源驻扎,只汲水便走,另寻地方安置。
    可歇下没多久,就有斥候来报,有人跟了上来,人数不多,不确定是不是北狄的探子。李檀皱
    眉,她带的都是精兵,可数量到底不多,是躲是歼
    и二QQ.C甌м~`?若是躲,有可能漏了痕迹,反而被发现,
    若是歼,那便得一个不留,否则后患无穷。
    李檀提了刀,要亲自去看,众人拦都拦不住,只有月宴,默默拿了弓护在她身旁。
    他们悄无声息地潜到了相对高的坡上,弓弩手架好了家伙,只待一声令下。
    那些身影逐渐清晰,但李檀却瞪大了眼睛。
    “停下!”从出事到如今这么多天,这是第一次,李檀第一次如此失态,她甚至不顾埋伏,就
    这么站了起来。
    “太后!”众人惊呼道,李檀却像失了心智,往坡下奔去。
    她跑得极快,仿佛肩上的伤从未存在,却在终于靠近前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。
    草原上的太阳有些刺眼,钻进李檀眼里,逼出了她一点眼泪,让前方站在逆光处的人的身影越
    发模糊了。
    然后那人从光里走了过来,步伐还有些不稳,却也还是走了过来,于众目睽睽,一把抱住了泪
    流满面的李檀。
    “藏珠,我在这,不用怕了,我在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