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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芷娴,你就这么喜欢周进吗?他已经结婚了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时屹,我就是喜欢他,怎么办啊?呜呜呜,我真的喜欢他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行吗?”

    “……什么?”

    “芷娴,你偶尔也回头看一看我,你有多喜欢阿进,我就有多喜欢你,你跟我试一试,好不好?”

    “……时屹。”

    在酒精和情感的催化下,年轻男女的激情一触即发,当夜一场荒唐事。

    第二天醒来,姚芷娴后悔了,为了躲避时屹,她躲到乡下的外婆家,时屹疯了似的找人,可姚芷娴始终避而不见。

    她的例假向来不准,甚至有时候会两个月来一次,那次和时屹做了之后她又补吃了避孕药,所以当例假迟迟不来,她也以为正常,心存侥幸,总不能一次就中。

    直到第四个月,肚子开始慢慢凸显,她害怕了,家里闹翻了天,问孩子的父亲是谁,她闭口不言。

    姚家父母只有她一个孩子,从小悉心教导,却不料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女儿会未婚先孕,去医院查,快四个月的身孕,胎儿已经成型,如果打掉,按照姚芷娴的身体状况,她以后都很难有孩子。

    只有生下来,本来已经考上的大学也念不了,怕被别人说闲话,姚家对外声称送她出国了,其实是把她关在外婆家等着生育。

    一家人早就打算好,孩子一出生就马上送走,绝不让外人知晓。

    可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,尤其还是时时刻刻实挂念姚芷娴的时屹,他查清真相后马上去了姚家,说要娶姚芷娴。

    第一次,第二次,时屹都被姚立砚打个半死,第三次,老教授松了口。

    可姚芷娴坚决表示不愿意,她不要孩子,也不要时屹,她爱的仍旧是周进。

    孩子是在乡下出生的,一个孱弱的小女孩,姚芷娴泪眼朦胧地颤抖着,让家人把孩子抱走,她不敢看,怕看一眼就会舍不得。

    时屹抱着孩子走之前,同姚芷娴说了一句话:“芷娴,我会一直等你,十年,二十年,无论是多久以后,我和女儿都等你回家。”

    两年后,周进的妻子生产没跨过那道鬼门关,只为周进留下一个儿子。

    周进深受打击,因此丢下机械工程师的工作,终日颓唐,不管幼儿,家里父母做主,为他四处聘媒。

    姚芷娴是求着姚立砚去为她结亲的,和父亲闹了一个月,最终还是如愿以偿。

    这些过往本应尘封在时间的长河中,腐烂到没有人发觉,可二十几年过去了,还是被人挖了个彻底。

    时晴是在第三天的中午收到这些她想知道的资料的,对方用电子文件的方式发送到她的邮箱里,尽管早有猜测,可当她看到之后还是忍不住犯恶心,她抹了把脸,强撑着继续看下去。

    那些只有当事人知晓得细节自然早已泯灭,但是医院的数据是不会错的。

    周进的妻子在医院诞下一名男婴,登记的姓名是“宋佩容”,而非“姚芷娴”。